东方娱乐论坛寂寞绝情谷 -- 分区版主:美眸『情感诉语』 → 暧昧 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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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暧昧 1-10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阿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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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蜘蛛侠 帖子:1162 积分:7825 威望:0 精华:0 注册:2004-5-28 16:08:52
暧昧 1-10  发帖心情 Post By:2004-11-8 13:55:20 [只看该作者]

【暧昧】-1 从学校到我住的地方,大概需要十几分钟的车程,这包括在弯延的小巷子转来 转去和花在睁大眼睛辨示古老且磨损以久的门牌上。其实我住的地方并不远,离闹区 仅一条巷子之隔,甚至当我大声报出居住的地址时还曾有人对我说: 「不错嘛,那可是有钱人住的地段呢。」 话虽如此,一条巷子之外,竟有著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巷子的外面有著高耸的大厦,百货公司林立,车水马龙的交通,打扮新潮时髦 女孩的喧闹声,这里是十足大家所称羡的黄金路段,一坪几十万的地价,怪不得同 学们常怀疑我发财了。 但是当你在逛街之余,有机会能转进巷子里,你会发现这一切变得完全不一样 ,大厦换成一 幢低矮的公寓和平房,打扮漂亮的女孩儿换成一个个和霭的欧巴桑 ,人声顶沸的交通在这里像被消音了一样,怎样也听不到。 大多的时候这里是非常安静的,巷子两旁的住家种起了芒果树、木瓜树或桑树 ,风一吹,树叶便嗄嗄作响,九重葛的藤蔓爬满了房子,夏天时开出火一般艳丽的 花朵,这个像极世外桃源的地方,价钱只要巷子外的三分之一,这也是台北。 会来住这边是因为大二那年没抽到宿舍,原本的室友和同学大多住在学校旁边 的公寓,为得是交通方便,我却不以为然,既然要住一年半载的地方,可不能随便。 「你倒底想找怎样的地方呢?」同学们大多不能了解我的想法,他们认为,连 住的地方都找不到了,怎麽要求环境品质。 我想找得地方其实很简单,我要一个可以让我误以为逃出纷乱的世界,却又可 以随时转到别条巷子的7-11买泡面的地方。 我住的地方是两层楼的平房,房东是一对老夫妇,儿女已经搬离他处,空出来 的房间便租给学生,只是因为地方离学校偏远,会注意这里的学生也不多,这也正 是我喜欢的地方。 老夫妇两住在一楼,二楼另有两间房间,一间自然是我的房间,另一间因为或 许是广告作的不够还是离学校太远,居然怎样也租不出去,老夫妇对此也不比为意 ,於是从我住进来之後,居然有两年的时间,我等於是付一间的房租,享用两间的 设备。 我喜欢其实是另一间房间,这里的九重葛因为向光爬的特别茂密,甚至要将整 栋房子包起来似的,这间房有个阳台,我每天便走到这个阳台,让热呼呼的太阳晒 在我的脸上,就像和藤蔓一起行光合作用似的。但因价钱的关系,我选择了现在居 住的这间房,我的房间背光,比起另一间就来得阴暗潮湿,所以我常私心期许这间 充满阳光和植物气息的房间别被租出去。 直到一九九八年,我在大学的最後一年,我理所当然得向房东续了约,房东却 告诉我那间房间终於租出去了。 「租出去?你是说…找到房客了?」 「是啊,一间房空在那里也不是办法…」老先生像是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 那间充满阳光的房间,终究无法陪伴我剩下的大学生活,开学的时候它的门已 经紧紧的闭上,让我再也无法修剪阳台的藤蔓,原本经由那里透进我房里的几丝阳 光也被拦断,像是失去呼吸的权利,有一阵子我的心情因此坏得不得了。 我後悔当初为了省几百块租金舍弃我梦幻的房间,我恨房东的贪财,我恨一九 九八年,虽然那时候得我并不知道,这一年改变了我的人生,敲开了我心中从未打 开的那个部份。 当时的我当然不懂,我只是羡慕即将来临的新房客。 -- 生於恶劣星座之下的恋人们。薄幸的恋人们 【暧昧】-2 新房客在十月中旬的时候出现,那时的天气也因秋天的到来不再那麽炎热,他们出 现的时候我正在房里睡午觉, 蛊 遗野嵩诵欣畹纳艚页承眩滩蛔⊥瓶棵乓惶? 究竟。 「喂,你在干麻啊?」 被吵醒的心情是很不爽的,特别是一拉开门,便看到散了一地的衣服和一个跌坐在 地榜上的糊涂女孩。 「对…对不起。」女孩红著脸,不断得向我道歉,手里握著的衣服为著突如其来的 惊吓又给掉在地板上,看来新房客是个少根筋的家伙。 我蹲下来,帮她收拾著衣服:「你就是新房客?」 「嗯嗯,」她又傻气的点头:「这里真的好棒喔,我们的房间啊,可以晒到阳光哩 。」 废话,就是你抢走了我的阳光哪。 「这样啊,那恭喜你啦。」我有些眼红,酸溜溜的说。 「呵呵,其实是静喜欢这里啦,不然我才不要住这边,离学校好远喔…」女孩撇撇 嘴,她口中的人应该是另一位房客吧,房东太太曾告诉我这间房将会有两个人合住。 「静?」 「静就是静啊,」女孩没正面回答我:「静说这里的环境很清净,他那个人就是喜 欢住这种与世无争的地方,最好没有电没有水他最喜欢啦…」 看来这个『静』和我蛮像的,至少选择房屋的品味相当一致。 「还有外面爬了一屋子的藤蔓喔,」女孩连珠炮的絮语,像是三天三夜没说话一样 :「静就是看上这些植物,这叫什麽植物来著…九…九层塔!」 我差点笑出来,这女孩真不是普通的没神经:「是九重葛吧。」 「对对对,九重葛,等会你可千万别跟静说,不然我又要被他骂大脑了。」 看来这个『静』会和我很合,我们连想法都如此相似。 「美眉…」 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叫喊,女孩听了咚一声的从散了一地的衣服跳了起来,一边快速 把衣服捡起来,一边对著楼下大喊:「静,我在这里…这里…」 然後是喀啦喀啦的脱鞋声,一步步踏著阶梯,我望著楼梯,看著一个人从地平线浮 了上来。 这大概就是『静』了。 他…或说是『她』呢? 他有著低沉的嗓子、消至耳上的棕色短发,宽大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好像是个男 生。 但是,另一方面他的五官清秀的不得了,白晰的皮肤和纤瘦的身材,又像是个女生。 他的性别让人一时间说不出来,这让我一时间有些错乱。 来不及思考,他的声音已经从耳边响起:「美眉,他是谁?」 他指得应该是我,那声音充满了防卫和敌意,那唤作『美眉』的女孩也老实的回答 :「他呀,是我们的新房客喔,人很好的,他叫做…」她皱皱眉,转头问我:「嘿,你 叫什麽名字啊?」 「曾,」气氛有些轨异,我只能乖乖的接著她的话:「曾立信。」 「哪两个字啊?」 「立正的立,信义的信。」 「呵,原来是阿信呀…」『美眉』自作主张的这样喊我:「我叫吕惠婷,恩惠的惠 ,女字旁那个婷,我是静的『美眉』唷…」 我点点头,静却一把抓住美眉:「好了好了,进去了。」 美眉挣脱她的手,两只眼睛看著我:「对了,这是我家的静喔,」说著她挽著静的 手臂:「他叫黄静,草头黄,安静的静,是我老公唷。」 「美眉,闭嘴。」黄静没表情的声音。 -- 生於恶劣星座之下的恋人们。薄幸的恋人们 【暧昧】-3 黄静和美眉就这样住进了我的「梦想之屋」,白天他们两或许都要上班上学,所以 很难见到他们,到了晚上,他们更是窝进房里,然後是电视机的声音和两人的打闹声, 偶尔也能听到两人做爱时的喘息声,因为隔音效果不好,活像是打了0204的色情电 话。 美眉一如她的昵称,像个惹人怜爱的妹妹,水汪汪的眼睛常常眨呀眨的,人很亲切 ,他们情侣两出游时常会顺便为我带宵夜。黄静相对就沉默多了,大多的时候他是很安 静的,这或许和美 聒噪的个?简直是天壤之别,我怀?他们两个是如何相处的,他对 我也是爱理不理的,住进来开始快两个月,他和我说过的话简直用一根手指就可以数的 出来:「对不起」、「谢谢」、「借过」…我从没看过这样龟毛的男生,他简直龟毛的 像个女孩子。 和他们之间的几乎是没有交集的,每天早晨七点美眉就起来了, 蛊古遗业牡 楼下 厨房为黄静做早餐,有时候第一堂有课必需得一大早起床,就会看到美眉忙进忙出的样 子,然後用热情的嗓音对我说: 「阿信,你起来啦?早~安~」 「早、早安。」对於一向习惯安静的我,美眉的乐天有时让我无法招架。 她头也不回的专注於厨房的事物,一边大声的对我喊著:「阿信,桌上有报纸。」 我愣了几秒,然後拿起桌上的报纸,想翻开时耳边却传来美眉的声音: 「阿信,不要…」 我紧张的丢开报纸,惊吓的看著她:「不要什麽?」 美眉将我丢开的报纸捡起来:「自由时报是静在看的,他不喜欢人家动他东西,呶 ,中国时报是我的,你看这个吧。」 我接过中国时报,皱了皱眉:「你们在一起还分你的我的呀。」 「不是…」美眉端来一盘搭配漂亮的荷包蛋和培根,放在我桌上:「两个人相处就 是这样啊,大家都有自己的习惯嘛,能包容的就多包容点,这样就不会常为小事吵架啦 。」 我望著美眉美丽的眼睛,突然间觉得她好像很不一样,卸下平时傻大姐的外表,其 实她的内心比谁都温柔,黄静真是幸运,有这样的女朋友。 「静,你醒啦。」美眉的声音忽然转向另一边,然後我看到黄静。 「早安,黄静。」我向他打招呼。 「早。」他居然看也不看我,一坐下来埋头就是吃自己的早餐,他吃东西的样子安 静又秀气,处处流露出富家子弟的气息,虽然我没问他,但我有这种感觉。 「静今天是几点的课呢?」美眉是不吃早餐的,她老说看我们吃她就饱了,这个时 候得她总是坐在黄静的对面,三不五时的丢些傻哩傻气的问题出来。 「八点。」 「什麽课呢?」 「中国近代史。」黄静是历史系的学生。 「那是在讲什麽啊?」 「一堆军阀打来打去。」黄静的回答总是简短。 「那麽阿信呢?」然後美眉会 转头问我。 「我?」 「上什麽课啊?」 「喔,没上什麽,今天去只是看看实验结果罢了。」 「实验也算一堂课啊。」美眉不可置信的表情。 「好像是吧。」 美眉好像特别喜欢探听和大学有关的事情,不论是上了什麽课、参加了什麽社团、 认识了哪些人,甚至连学校餐厅的伙食她也想知道,她先是追著黄静问,当黄静将生活 全部掏出来後,她开始问我。 「动物系是做什麽的?」美眉的基本问法。 「是研究与生物中关於动物这一类的科系。」 「怎麽研究?」 「不一定啊,看你想知道哪方面的。」 「解剖呢?会解剖动物吗?」 「当然会呀。」 「解剖什麽动物?」 「很多啊,像青蛙、白老鼠、鸽子…」 「小狗呢?」 「狗当然也有啊。」 「小白兔呢?」 「这我没试过,不过想要的话应该也是可以吧。」 「猫咪呢?小鸟呢?鱼呢?」果然讲到最後都是 美眉的声音:「对了对了…乌龟要 怎麽解剖啊…先把壳拿下来吗?」 美眉的声音又尖又大,每次讲到最後整间房里都是她的疑问,我想我有点了解黄静 为什麽总是沉默了,因为大部份的空白里都是美眉的声音。 「我说美眉啊,」我终於吃不消喊停:「关於这些事你可以问你们学校其它系的同 学啊,你讲一句话,保证有几十个男生会抢著为你解答…」 「……」 显然我讲了一个失败的笑话,美眉闭上嘴巴,顿时好安静。 「怎麽啦?」我拍拍她的肩膀。 「人家也想念大学啊…」我的老天啊,鼻涕和眼泪混在一起:「可是人家也没办法 啊…」 -- 生於恶劣星座之下的恋人们。薄幸的恋人们 【暧昧】-4 後来我才知道,原来美眉国中毕业就不再上过课了。 美眉的父亲在她出生那一年过逝,死因是肝癌,五年後她的母亲因为同一个原因 离去,临死前将美眉托付给自己的姊姊,也就是美眉的姑妈。 姑妈家中除了美眉外还有两个表哥,都比她大上许多,所以虽说是重新拥有一个 「完整的家庭」,大多的时候,她还是感到孤单。 「其实姑妈对我很好的…」讲到这段往事,美眉的大眼睛忍不住泛红:「现在想 起来,她真的没把我当外人看,对我像对表哥一样一视同仁,我有时候会想,如果就 继续这麽下去,搞不好我也能念大学也说不一定喔…只可惜…」 只可惜,美眉的姑妈和姑爹在她小学毕业那年离婚了,姑爹得到了孩子的监护权 ,两个表哥和美眉便理所当然的跟了姑爹,次年姑爹便再娶,美眉也在这时改了姓, 开始跟著姑爹姓吕。 「其实我跟姑爹从小就不亲,却得改姓吕,然後改口叫他爸爸,改叫表哥们哥哥 ,那时候我一直很不习惯,还好上国中之後姑爹帮我安排了寄宿学校,不然我真不知 道该怎麽跟他们相处呢。」 回忆的时候美眉的口气是轻松的,事实上,在寄宿学校的那段日子却是很苦的。 「你知道的,像那种修女学校,每天不管是上课时间、吃饭时间、就寝时间都是 规定的死死的,最夸张的是什麽你知不知道?」 我摇头。 「洗澡时间,连洗澡时间也要规定,晚上六七点吃过饭就要我们立刻去洗澡,拜 托,刚吃饱饭耶,你想胃痛我还不想消化不良勒,有一次我跑去问修女可不可以十点 晚自习结束後再去洗澡,我实在受不了一吃饱就要洗澡,结果你猜她说什麽?」 「这…我猜不出来。」 「她居然很凶的对我说什麽这是一个学校,学生要该做得就是服从,如果每个人 都像我一样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那这个学校要怎麽管理下去…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事, 她居然跟我说什麽如果我偷偷在晚自习後洗澡天主不会原谅我的…你说过不过份…」 我笑著点头,与其说过份,我倒觉得美眉夸张的表情很好笑。 「这是一个教学的地方耶,还打著上帝的名号,一天倒晚叫我们背圣经,说什麽 神爱世人,结果只是晚一点洗澡就要下地狱,这个处罚太严重了吧…」 年纪还轻的美眉,一个人要离家住在外面当然不比在家自由,在无可奈何却必需 继续住下去的时候,她闪亮的双眸都黯淡了下来。 「在那段时间里,我是很内向的,我甚至不想跟别人讲话,每天就像当兵一样数 日子…」 「跟现在的你真的不大一样啊。」我实在很难想像美眉内向的样子,现在连要她 一分钟不讲话对她来说都很难。 「嗯,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夏令营。」 「夏令营?」 「那是我国二升国三的暑假,学校把几个所谓的问题学生抓去参加一个营队,是 一群高中生办的,那些高中唷,是说出名称就会让你自惭形秽到死的学校,里面的男 男女女的脸上都写著自信和希望,当然嘛,他们随随便便就可以考上好大学,找到好 工作…当然充满希望罗,学校请他们办的美其名是夏令营,其实还不是想找个机会辅 导我们…那时我曾创下一个礼拜都不讲一句话,老师点名时也只以点头摇头来回答, 在修女心中我当然是问题学生罗。」 「所以你也去罗?」 她点点头:「刚开始真的很无聊,大概是因为本身自卑感的关系,对於这些高中 生的关心我都是爱理不理的,就在那个时候,他出现了…」 美眉的脸庞瞬间转为玫瑰色。 「谁?」 「告诉你,我还记得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唷,」她完全不顾我的反应,自顾自地 说著:「那天他穿著浅蓝色的上衣和深蓝色的牛仔裤,一身的蓝把他衬的好忧郁好忧 郁…啊…现在想到我的心都还会心跳加速呢。」 「他是营队的工作人员?」 「嗯,」美眉点点头:「应该说他是我们这队的小队辅,那时他高二,大我两岁 ,他不像其他小队辅会用那一种『害怕』的眼神来看我们这些『问题学生』,至少和 他讲话的时候我不会感到自己是有问题的,是来被他们辅导的。你能想像吗?我都还 记得他第一次跟我说话的样子…」 「都三年前的事了还记得?」 「当然记得,那时候我脾气怪的很,总是一付愤世嫉俗的样子,没有一个小队辅 敢靠近我,那天我穿著紫红色的T恤,坐在操场的看台上,他就这麽来了,他靠近我 ,坐在我的身边,我们一起吹著微风,然後他转头对我说: 『这件衣服很漂亮,是紫色还是红色?』 『啊?』 『你喜欢紫色还是红色?』」 「就这样而以?」我不懂这样又怎样。 「你当然不懂,」美眉理直气壮的看著我:「你不懂那种感觉,当我看到他的眼 睛,我就知道,他什麽都懂,他已经看穿了我,我的一切他都能够接受了。」 我耸耸肩,无可奈何的表情:「然後呢?」 「然後我就沦陷了。」 生於恶劣星座之下的恋人们。薄幸的恋人们 【暧昧】-5 「阿信,你有交过女朋友吗?」 对於美眉天外飞来这一笔,我愣了一下:「没有。」 「骗人。」 「真的。」 「那、为什麽?」 我歪著头:「大概是因为害怕跟女生讲话吧。」 我本能性的有点害怕女孩子这种生物,害怕他们叽叽喳喳的话家常,害怕跟在她们 背後帮她们提著从百货公司买来大包小包的战利品。 「阿信,一定很多女生为你心碎。」美眉正经的说著,引得我发笑。 她推推我:「喂,说真的你真该谈一次恋爱。」 「为什麽?」 「那样你就可以知道那个时候我的感觉啦。」 「你说沦陷的感觉?」 「正确的说应该是不知所措深陷其中强烈欲望无法自拔的沦陷。」 我击掌哈哈大笑。 「我和他的感觉就是这样,从那天之後,接下来营队里的日子我们每天都腻在一起 ,一起唱歌、谈论理想、然後一起看夕阳,多美啊。」 「听起来很浪漫。」 「那是我最快乐的日子,後来营队结束之後,我们仍旧每天通电话,两个人都知道 对方心里在想什麽,但是嘴里却永远不说破,每次打电话给他,虽然只是单纯想听听他 的声音,我还是想出各种理由做为开场白:譬如问功课啊、借CD啊、甚至我还曾经因 为实在找不出理由而假庄打错电话给他唷。」说著她咯咯的笑。 「那样多累啊。」 「所以说你谈不了恋爱舘。」美眉老气横秋的说:「虽然我比你小好几岁,但这方 面我可是专家喔。」 「是是是,还望大人赐教。」 「你认为一段恋爱中哪里最美呢?」 ?我呆了几秒:「不清楚,关於这种事我真的不清楚。」 「我认为啊,一段爱情最美丽的地方就在眉来眼去、暧昧不明、成天想著他爱不爱 我,见到面却要假装自然的时候。」 「呵呵,真有那麽美?」我有些不以为然,也许是我心思没那麽细,我还是认为爱 就要说出来,憋著会得内伤的。 「我和他那时就是这样,直到八月时的七夕情人节,他打电话给我,主动说要帮我 补习功课,他们在他家里,把他的房门关的紧紧的,电灯和窗帘全部拉上,然後轻轻的 ,接吻。」 浪漫,真的非常浪漫:「这简直像是电影剧情嘛。」 「真的是很自然而然的动作唷,事先也没有说好那天要接吻,我却很自然的把电灯 关上呢。」 「但愿我也能有这麽棒的情人啊。」 「真那麽想?」 「是啊。」 「说出来你可能会吓一跳。」 「怎麽?」 「关於我刚讲的这个人呀,我的初恋。」 「嗯。」 「他就是黄静哪。」 虽然也想过美眉的初恋情人的模样,但我怎样也猜不到他是黄静。 那个黄静。 讲话简捷而尽乎无情,做事一板一眼的黄静,竟会有这样浪漫的举动? 「嘿,人不可貌相啊。」 -- 生於恶劣星座之下的恋人们。薄幸的恋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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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蜘蛛侠 帖子:1162 积分:7825 威望:0 精华:0 注册:2004-5-28 16:08:52
  发帖心情 Post By:2004-11-8 13:57:58 [只看该作者]

【暧昧】-6 升上大四之後,我的课表一下子轻松了起来,班上的同学多因为准备研究所考试而 各自躲了起来,学分还未修满的就到处打听选个凉快的通式,如此一来能够将学分修满 ,一来又不用花费太多时间扰乱研究所考试,我也不能免俗的修了一堂两个学分的通式 ,时间是星期三下午七八堂,修得是女性主义文学。 文学这档事对我来说是很遥远的,虽然空闲的时候我也会看看书,但怎样也构不上 专业,教室里一百多个人有大半是女生,即使有男生,也多是文学院的学生,他们坐在 一起,讨论的尽是「麦田捕手」、「大亨小传」之类的文学名著,讲话咬文嚼字,我怀 疑他们放的屁也是香的,在这种时候,我绝对不能像对系上同学一般的大呼小叫,讨论 金田一这一集又有什麽人死了,或著新一期的少年快报出了没这种事。 这样的课是沉闷而无趣的,但是没办法,僧多粥少,有太多人想选这种听说很营养 的通式了,为了学期末的成积能够拉拉平均,就算我多麽不愿意来,也只好在每个礼拜 三下午出现在文学院教室。 我想起美眉对於大学的憧憬,那天的她同我聊了很多,从她的家庭环境到她与黄静 的情史,说到黄静,她的眼神永远是崇拜的: 「你知道吗?他是我看过最聪明的人了,什麽数学问题到他手里几分钟就全部解开 了,简直像考试机器嘛,要是静来当我的老师,搞不好後来我也能考上一所高中唷!」 当然黄静不可能是美眉的老师,就算是,可能也救不起她这个每一科都烂到极点的 学生,他们同一年考联考,黄静顺利的考上历史系,美眉却落榜了。 「静那个时候好难过,甚至比我还难过呢,那时我对未来呀、前途啊这种事是没什 麽概念的,从小我都是有书就念的,从没想到有一天会没书可念。」 「那你怎麽办?」 「去考五专啊、去考商职啊,什麽学校我都去考了,结果居然一所也没考上。」 「喔?」想必她那时的功课真的很烂。 「静那时候急得不得了,一直帮我打听还有什麽学校可以念,然後有一天,姑爹突 然告诉我,考不上也没关系,我帮你安排了一个学校。」 「那不是太好了?」 「什麽太好了,我不看还好,一看才发现,那又是一个天主教的寄宿学校,里面同 样有著严格的规定,同样把人管的死死的,我哭著告诉静我不要念,告诉姑爹、告诉表 哥…谁我都哭,但是大家都劝我不要孩子气了…」 「所以你还是去了?」 「没办法,我就去了,结果念了一个月就休学了。」 「啊?」 「我自杀了,一个人在寝室时拿著美工刀,那时没想那麽多,就这样往手上画过去 ,那伤口好深哪,血流得倒处都是,连我自己看了都吓坏了,然後我就昏倒了。」她举 起右手,果然有一条淡淡的痕迹在手腕上:「醒来的时候躺在医院里,大家都来了,静 啊、姑爹啊、表哥啊…连和姑爹离婚的姑妈都来了,她趴在我的身上,哭著说她对不起 我妈,没把我照顾好…那时候我是真的很愧疚…然後静却在这个时候跑了出来,在大家 面前指责我姑爹…」 「也不全然是你姑爹的错啊…」 「静怪他让我念寄宿学校,他说我一直以来都没爹没娘的,不给我一些家庭的温暖 就算了,还急著要把我往外面推,就这样哗啦哗啦的骂了一堆…我很少看到静这麽生气 的,最後他居然拉著我的手,对我说:『等你伤好了,我们就离开,不要再回学校也不 要回家了,从今以後你就跟著我,我会照顾你的。』我听了吓了一大跳呢。」 黄静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也吓了一跳。 「我当然感动的抱著他痛哭啊,然後我就跟他走了。」 「啊?不会吧?书也不念了?」 「不念了,当然不念,那种地方有谁要回去啊。」 「家里人呢?」 「我家是还好,因为爸妈都过逝了,姑爹姑妈只是惊讶而以,他们不知道我怎麽会 跟静好起来,他们大概很无耐吧,静那边就比我惨多了,他们家就他这样一个孩子,家 里宠得不得了,突然带了一个女人说要离家出走,黄爸爸气得不的了,那天和静去他们 家和他父母谈,他爸居然拿著扫把赶我们走呢,我还被挥到几下,痛得不得了。」 「啊?你们就这样走啦?」这太夸张了,一个是个未成年的女孩,一个也只是个刚 上大一的富家少爷,他们就这样离家出走? 「嗯,後来我们就搬出来,一开始是住在温州街,那里静上学比较方便,虽然静有 一笔存款可以供我们花用,但是迟早会用完的,所以我就到他们学校的餐厅打工,静白 天上学,晚上到小学安亲班作辅导老师来赚外快。」 那时黄静才多大?十八、十九?那时的他就要带著一个十五六岁还像个孩子一样的 女朋友在外面生活?我想著自己已经二十来岁了,常常还得跟家里伸手要钱,不禁觉得 残愧。 「难道你不再念书了?」 「嗯,」美眉点点头:「现在钱都不够用了,哪还有美国时间念书…」 「但是其实你是想跟黄静跟我一样念大学的对吧?」美眉如果还在念书,现在也该 高三了。 「是啊…」她的眼角闪过一丝黯淡,不过几秒的时间,她又开朗的笑了起来:「不 过啊,那都是从前的事了啦,现在我只要能跟静在一起我就很快乐了…」 美眉那样的坚强,让我看了非常心疼,人生当中就是这样多的无奈吗? 「曾立信同学…曾立信没来吗?」 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这才拉回现实,讲台上的教授扶正眼镜,一张 点名单握在手上。 「我!我是!」一个剑步的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你就是曾立信?」 「我是、我是。」 「嗯…」较授将头埋进讲议里:「来,曾立信,你告诉我,随便举几本与女性主义 有关的文学作品。」 女性主义?!我的妈啊!我连女性主义是吃的还是玩的都不知道,还要我说几本作 品…天啊…这下我糗了… 「哈哈,这个…」我摸著头,面对著一百多张脸孔,慌得不得了。 「教授,」突然有个声音从我正後方传来:「曾立信刚才恰巧跟我讨论过这个问题 …」 咦?谁啊?我刚都忙著发呆,哪有跟谁讨论过这种问题啊? 「女性主义的文学作品有很多,他告诉我他最近刚看完一本作品《厨房》,这是日 本作家吉本芭娜娜的作品,她是一个笔调相当温婉的女性作家,她的作品十分感性、细 腻、平易近人…」 顺著这个声音,我转身一看,那个坐在我正後方,救了我一命而现正在侃侃而谈的 救星,居然是黄静。 -- 生於恶劣星座之下的恋人们。薄幸的恋人们 【暧昧】-7 一下课,我便转过身去,寻找黄静的身影,他却早已被淹没在人群中。 「黄…黄静…」我在人海中找到他,不知道为什麽,我有种现在不抓住他,他就会 溜走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妙,换言之,我只是为了那个感觉抓住他,至於要跟他说些什 麽,我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她像是注意到我的声音,停下脚步,回过头看我。我跑到他的身边,下课的人潮将 我们团团围住。 「嘿,走那麽急干麻?」我仍止不住的喘气。 「我要去接美眉。」他的口气却是充满敌意。 「她下班啦?」 「嗯。」他点点头,然後是一片沉默。 「对了,今天真是…」 她挥挥手,阻止我的言语:「不必谢谢了。」 「黄静…」他似乎真的有急事,深蓝色的背包往背上一甩,像是在躲什麽似的,挤 开人群径自的往前走。 他不喜欢我,这是我的第一个感觉。 虽然不知道为什麽,我只能感觉一种武装的气息环绕著他,我是该适相的走开的, 但是脚步却怎样也止不了的跟在他的身後。 他停了下来,抬起头来看著我,对一般男生来说,他算是矮的,约莫只有一六十几 公分吧,,身材清瘦得像个女孩子,但近年来这样的男生似乎很吃香,他的口气是很不 悦的:「喂,你倒底想干麻?」 「我…」被他这麽一凶,我的声音也小了:「我只是想向你道谢罢了。」 「好,我收到了。」他叹了口气。 「呃,」黄静和美眉不一样,美眉是那种你不用开口,她一个人就可以把两个人的 话讲完的那种人,黄静却是有什麽答什麽,他想说话的时候就说话,不想说的时候你怎 麽逼都没用。 「我真没想到…原来你也是我们学校的…」不知道为什麽,每次看到他冲满防卫心 的眼神我就紧张,他在班上人缘一定很差:「真巧,都没听你提起过。」 「我也不知道你跟我同校。」 「呃,这个…」他的回答总是令人泄气,怎麽会有这麽放不开的男孩子?我努力的 想要找寻和他之间的共同话题:「对了,刚上课你说的什麽吉…吉什麽 娜娜…」 「吉 景拍饶取!? 「对对对…好小子,看不出来你真的有看过啊,回答的跟真的一样。今天多亏你啦 不然我准备那老处女骂死。」我作出夸张的动作。 或许是提到他有兴趣的东西,黄静的表情缓和不少,嘴角竟有一抹笑容。 「谁是老处女?」 「女性主义文学,『女权万岁!』」我模彷教授的动作,她是一个女权主义的畅导 者,听说曾离过婚,对男人痛恨得不得了,那种恨大概都发泄在我们这些男学生身上。 「哈哈…」黄静的笑了起来:「男权本来就横行那麽久了,女权也该出来透透气, 这样才会平衡哪。」 我反射性的用手敲他的脑袋:「你是秀斗罗,一个大男人还说这种话,女权如果真 的兴盛了,你们家美眉罢工不做饭怎麽办?」 「那就换我做啊。」 「如果她为了女性自觉,跑去学开车,再也不需要坐你的机车怎麽办?」 「我就坐她的车啊,坐汽车比较舒服呢。」 「如果跑去竞选立法委员,申张女权,把你一个人丢在家呢?」 「我就做她的後援会会长啊。」他居然和我一搭一唱起来。 为了逞口舌之快,在嘴巴上辩倒黄静,我想出一堆理由,但他总能轻易的推翻这些 理由,我想起美眉向我描述黄静的浪漫,那个时候不能了解,但现在看他一付极力保护 女友的表情,我突然能够体会他的温柔。 「怎麽样?还有没有啊?」他的表情是骄傲的。 「有啊,当然有,」我搅劲脑汁想辩倒他,一个念头忽然在脑海闪过,一个一直摆 心里的疑问,在来不及过虑,我就说了出来:「如果美眉也想念大学,你们的钱却只足 够付一个人的学费,你怎麽办?你会放弃让她去念吗?」 突然间,她像僵住了,笑容在嘴边淡去。 「我…我说错什麽了吗?」 「美眉倒底跟你说了什麽?」她立刻武装起来,像个刺 。 「什…什麽?」对於他突然的转变,我吓到了。 他的眼神不再喜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他愤怒的盯著我,一句话 也不说,我感到有什麽事要发生了,但是我却无能为力。 -- 生於恶劣星座之下的恋人们。薄幸的恋人们 【暧昧】-8   晚上八点,美眉和黄静发生了一次有史以来最大的吵架。   与其说是吵架,还不如说是黄静单方面的咆哮,这是我听过他讲最多话的一天,也 是第一次看他控制不住情绪,即使隔著一扇门,他们的声音还是非常清楚。   「吕惠婷,我告诉你多少次,不要跟外人说些有的没的,我说过没,说过没?」黄 静失控的声音从门缝传了出来。   「阿信…阿信又不是外人…」然後是美眉小声的辩驳声。   突然间冒出轰一声的巨响,「阿信阿信…你跟他很熟吗…熟到认识三个月就可以把 自己掏 奶头 的送给他了吗?」 「静…你在说什麽啊…」 「我讲过多少次,你以为我们为什麽要搬离温州街,为什麽要躲到这种地方,离学 校又远又不方便…那种被人家指指点点的痛苦…那种见不得人的感觉,你都忘记了吗?」   「我…对不起…」   「真的会被你气死,平常你爱做什麽我都不管,连这种事都要告诉别人吗…」   「静…我没有没有…我只有跟他说我的事,你的事我一点也没有说,真的没有…」 美眉的声音已经变调,想必已经哭了。   「你的事最後还不是我帮你解决,你啊,讲话总是不经大脑,我每天已经够烦了, 可不可以不要再让我还要担心你的事啊。」   「对不起…我不会再犯了…不会了…」   然後又是一声巨响。「讲得那麽好听有什麽用,他已经知道一点了,要是被他发现 怎麽办,要是他发现了跑去告诉别人怎麽办?他跟我同个学校耶,他要是讲出去,这些 痛苦还要再尝一次,谁来负责,啊,你说啊。」   「不敢了,静,原谅我,我不敢了。」   听到美 哽咽的声音和黄静的咆哮,心里突然生起一股厌恶感。   有那麽严重吗?有必要为了这种事大小声吗?有什麽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解决,只会 骂自己马子算什麽英雄好汉!   「你再管不住自己嘴巴的话,以後就不要跟著我了。」  ∶烂 爆出一阵哭声,听到这里,我的拳头开始不听使唤,血液开始喷张,?已经忍 不住了,愤怒的情绪淹没了理智,想都没想的就拉开他们的房门,往里面走去。   「阿…阿信…」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哭成泪人儿的美眉。   「这是我们房间,你进来做什麽?」然後是黄静冷淡的声音。   「喂,你***在搞什麽啊,」我的体温上升,脾气已经无法控制:「你不是大谈 女权主义吗?***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在外人面前乖的像条虫,怎麽?只会对 自己马子凶吗?你这样还算男人吗?」   「阿信…阿信你搞错了啦…」美眉拉著我的手,我皱了皱眉,愤怒更是达到最高点 :「你别做*自己了好不好?他对你这样你还像只狗一样做什麽?黄静,没错美眉是跟 我说了她家里环境和一些跟你交往的情形,那又怎样?有必要把她骂成这样吗?我告诉 你,我跟本没兴趣听你的事,也懒得把你们的事告诉别人,你少把气出在别人身上。」   美眉的眼泪没有停?过,而黄静从我?来後一直没有说话。   「怎麽?没话说?刚刚不是很多话吗?」   「……」   「我讲得有什麽不对啊?你反驳我啊!」   他仍旧不说话,只是咬著嘴唇,低著头,看不出来他有没有注意我的话,他老是这 个死样子,看了就气,我忍不住向前,一只手拉住他胸前的衣服,一只拳头准备落下: 「***…」   「阿信不要…」   咦?   突然间,我感到触碰到什麽东西了,在我用力拉扯黄静的衣服时,他的胸口…黄静 胸前竟有著两个弧形,平常他穿著宽松的衣服还看不明显,这个时候不经意的触碰缺让 我清楚的感觉到了,那个柔软、美丽…不属於雄性的东西…   惊讶的连忙放开抓住他的手,我看著他,顿时脑中一片空白。   不…不可能?   我看著他,纤细的身段,矫好白晰的脸庞,虽然刻意压低声音且剪了一头短发,是 想试图掩饰什麽,但我还是发现了。   「你…你是女的?」 -- 生於恶劣星座之下的恋人们。薄幸的恋人们 【暧昧】-9   很久没有回去这房间了,这间有著温暖的阳光和九重葛的房间,原本空旷的房间在 她们细心的布置下更加精致,窗户挂上大红格子的窗帘,一张双人床有著看起来很舒服 的棉被和布偶,这里就像是女孩子的房间。 美眉已经哭累了,像只小猫咪蜷缩著身体,趴在黄静著膝上睡著了,在黄静开口前 ,五月天一直唱歌给我们听,一个我从没听过的乐团,但黄静似乎十分为它著迷。 秋天的凉风吹过发际,痒痒的。      你是巨大的海洋 我是雨下在你身上      我失去了自己的形状 我看到远方 爱情的模样 爱在你身上飘荡 品尝你黄昏和朝阳 坚硬和柔软的地方 是我的幻想 是你的乐章            (爱情的模样/同志专辑2) 「今天…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想讲些什麽,她却朝我挥挥手,阻止我的言语。 「要从小时候说起…」 「咦?小时候?」我不懂她的意思。 「嗯,小时候。」她向我点点头:「从小时候开始,印象里家里就是非常富有,真 的唷,住在天母一百多坪的花园洋房里,家里的庭院大的不得了,养狗啊、养猫啊…还 有很大的鱼池里面都是锦鲤呢,出门有司机,家里帮忙的欧巴桑也有两个,小时候念得 学校里同学都是来自这样的家庭,你相信吗?我到小学第一次和同学去东区逛街,东区 呀,那种地方不是很多残障的乞丐吗?我在那里第一次看到乞丐,我还记得他因为没了 两只脚,只能趴在地上,一个脸盆放在前面,然後就是不停的磕头…磕头喔…现在想起 来觉得很悲哀,但是那个时候我是第一次看到乞丐,以前真的没看过唷,你猜我怎麽了 ?」 「怎麽了?」我摇摇头,怎样也猜不出来。 「那时我想也没想就蹲在他的面前,问他:『嘿,你在做什麽啊?』」 「这…不可思议…」我只能这样说。 「确实是不可思议喔,」她耸耸肩,好像怎样都无所谓似的:「没办法,家里就只 有我这个孩子,爸妈宠得不得了,几乎是有点过度保护了,高中之前,我就像那种…放 在精致玻璃柜里的洋娃娃,顺著父母的期望生活,从来没有想过要反抗喔,就这样子, 从小学开始每次都拿第一名,最後也理所当然的考上第一志愿。 上高中以後,我也是这样活著,穿著爸妈喜欢的衣服,参加爸妈喜欢的社团,交爸 妈喜欢的男朋友…」 「你父母准许你交男朋友?」大多数的父母是不赞成孩子在高中交男女朋友的,特 别是黄静这样的家庭,面对他父母这方面的开明,我有些讶异。 「嗯,」她摇摇头:「当然不准罗,只是,小白不一样,他是我爸生意上客户的儿 子。 小白和他的制服颜色一样,长的白白净净的,打出娘胎我们就认识了,从小就玩在 一起,就像是注定的一样,双方的父母心里都有著共同的愿望,就连那个时候的我也是 这样想得,虽然那时还小,对於小白我总有个模糊的概念,上了高中之後,他每天来接 我放学,我们一起补习、一起吃饭、一起走回家的那条小路,我真的以为一切就会那样 了呢,我会走上爸妈安排的那条路,我心里也想走这条路。 一直以来我们都是一起渡过的,说是谈恋爱,还不如说是两家人的出游,除了上课 的时间之外,我们得约会都是和大人一起的,小白的妈妈几乎把我当做媳妇了,当然我 也是。 然後上高中後小白第一个生日,我们该是两家人一起过的,就当妈已经布置好了场 地,爸也特别请假回家准备庆祝,我接到小白热切的眼神: 『静,今年我想过一个特别的生日。』 『这样不够特别吗?』我傻傻的问,那时候我做什麽都是很傻的。 然後他搂著我的肩膀,深情而感性的声音对我说:『不要有别人,我只想跟你一起 过。』 『可是…』可是爸妈都已经准备好了呢,蜡烛已经点燃等著我们吹熄了呢。 『静,我们已经不是小孩了,难道你不想单独跟我过吗?』 他的言语不停的蛊惑著我,我爱他,我是想跟他单独过节的,我心里是期待的,期 待什麽事的发生,然後我欺骗了我的父母,第一次不顺著他们的意思。」 -- 生於恶劣星座之下的恋人们。薄幸的恋人们 【暧昧】-10 「那天真的很浪漫,他穿著非常适合他的深蓝色衬衫,在七点的时候我来到他家, 他的家人不知道被赶到什麽地方去了,我们坐在沙发上靠著对方的身体,一边喝著葡萄 酒一边看电视… 『静,你今天快乐吗?』 然後他转身吻我,凉凉的嘴唇贴在我的脖子上,那是非常美好的感觉唷,好希望时 间就这样停住,我的手环抱著他的颈子,任他的吻洒在我的身上,一切就是这样的自然 唷,他解开我一颗颗的扣子,将手伸进我的衣服,我的乳房因为刺激而微微的胀痛。 『做爱好吗?』 他温柔的吻著我,我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笨拙的回应他的亲吻。 那个时候,我竟一点害羞的感觉都没有,一点都没有喔,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就像我和他的交往一样,他是如此的渴望著我,我也模糊的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他的身体压著我,那是男人的体温喔,暖暖的,和爸爸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的吻 是咸咸的,他握著我的手,去触碰他的赤裸的身体,漂亮的脸孔、紧实的肌肉、还有因 为刺激而鼓胀的性器,他也抚摸著我,包括我的脸颊、我的唇、我的耳垂、我的乳房和 我的下体…但是不知道怎麽搞的,怎样也湿不起来喔,乾乾的,无论他怎麽的抚摸,都 没办法,就是乾的喔。 当然我是想要的,非常的想,我爱他,也渴望他的身体,但是我的身体却怎样也不 能控制,当他试图进入的时候,我痛得哇哇大叫,眼泪流了整脸,他只有放开手,停了 下来。 『没关系的唷。』他是这麽对我说的,宠溺的揉著我的头发:『你是太紧张了。』 我很明白自己的身体,往後的日子里,小白也渐渐的明白了。 就是没办法湿唷,虽然心里已经准备好了,身体就是不允许,我们试了一次又一次 ,没办法,就是没办法。我们之间一碰到这件事就乌烟瘴气,情绪也莫名其妙的烦燥起 来,双方父母都感觉到我们之间的不对劲,但谁也不敢说破它。 那年的圣诞节,或许是我们都觉得对对方有一份亏欠吧,小白设计了一个每丽的夜 晚,浪漫的圣诞大餐和一卡车的情话,我很明白这个夜晚会以怎样的方式结束,他吻著 我,很温柔很温柔…比平常还要温柔呢,当他的手伸进我的衣服时,我的脑袋里像有一 根什麽东西断掉了一样,『啪』的一声… 然後我竟推开他,一只手止住他的热情:『不要…拜托…』 我是害怕的,对於一次又一次的试验,我很害怕。 然而他却起身拿起上衣,佣懒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含在嘴里,眯著眼准备点火 。突然间我觉得离他好远好远,我已经完全的失去他了,不管是他的身体、还是他的心 ,我连他什麽时候学会抽烟我都不知道,他点了几次烟,怎样也点不起来,於是皱著眉 ,不耐烦的把打火机往桌上一丢:『妈的,烂货!』」 黄静的声音幽幽的,不带任何一点情绪,好像说得是别人的故事一样,昏暗的灯光 照在她这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身上,竟有无限的苍凉。 「真不知道他是在说打火机,还是在说我。」 她淡淡的说,嘴角有著一抹苦涩。 -- 生於恶劣星座之下的恋人们。薄幸的恋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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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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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版主 帖子:2797 积分:14384 威望:3 精华:4 注册:2005-1-5 17:40:06
  发帖心情 Post By:2005-1-6 10:48:10 [只看该作者]

很喜欢《暧昧》这首歌:我终于不那么执著,接受分手是一项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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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60.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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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05-6-12 18:25:01 [只看该作者]

神经有毛病,没事写那么长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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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x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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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侠圣 帖子:19989 积分:81509 威望:4 精华:0 注册:2004-7-30 12:00:25
  发帖心情 Post By:2005-6-12 21:16:01 [只看该作者]

晕啊,不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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