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吻和泪

　　这是我最后一次吻你，然后沉入深深海底。看不见我的眼泪，你会不会比较快乐？

　　水灵，是我的名字，你给我的名字。你叫我的声音，安静地，温柔地，在水波中荡漾出温暖。 　　每一次，在你的呼唤中急急浮出水面，靠近你。你的手在我面前旋转，轻灵地。于是我不停跳跃，换取你的欣喜。不知疲倦，如此简单地不知疲倦，为你。 　　水灵，你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我不知道永远有多远。我只希望，用我整个生命的时间，陪伴你。喜欢看你坐在岸边的随意姿势，喜欢你对着海，对着我的自言自语，喜欢你的脸靠近我的唇，温暖的触觉。 　　你是我第一个吻过的人，也是唯一一个。你们人类有一个词，叫命定。宿命的手把我放到你手里，我必须听从，是这样吗？而我如此雀跃欢喜。 　　幸福的日子有多久？让我每日看到阳光，不惧怕夜的黑。不在乎变得神经兮兮，风吹草动，都以为是你。学会思念，夜夜熬煎，等待你的讯息。你从来不知么？是我无法言语。

　　水灵，无论我走到哪里，你都会跟我去吗？我听到你叹气的声音，而后随即自我否定：这是你的家，我不能那么自私，要你离开这里。 　　如果我能回答，我会说：我愿意。 　　什么都愿意，为你。可是看你忧郁的脸变得不安。小心翼翼地触碰你的脸，能不能再笑一次，为我？ 　　你的泪烫伤我的脸，在阳光下感觉晕眩。是幸福破碎的声音吗？幸福才刚刚开始。 　　第一次在你面前转身离去，只因不能承受失去。懦弱地，懦弱地沉入悲伤海底。你的声音，在上空盘旋。水灵，你说，我舍不得你。 　　身边有同类的讪笑：你只是豚，如何还想变了凤凰攀上高枝？我的泪在水里，转眼消逝不见。恍若上一出戏，搞不清距离的，是我。 　　听你的声音渐变虚弱，强忍着不浮出水面，要付出多大力气？水灵，我好想带你走。可那样的城市，没有你我的自由。 　　没有自由为什么要去？可是如果你喜欢，我愿意成为水族馆里的囚。这一生，注定要追随你，为什么不带我走？你所以为的为我好，有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 　　没有言语如何辩驳？习惯地听从，否则还能如何？是我能选择的吗？憎恨豚的身份，憎恨浑圆的不分手足的躯体。没有水，我会死，可你是我的空气。 　　水灵，依旧是低低呼唤：我就要离开，你不愿见我最后一面吗？ 　　势如破竹，记忆沸腾。似乎便是昨日，我第一次冲出水面，你注视我：你是我出水的灵。 　　你是我出水的灵。你又一次诉说。为什么有那么浓重的悲伤，压抑得我无法呼吸？我是你出水的灵，我的泪在水里，有多好？你看不到。 　　靠近你，心如刀割。终究没有微笑告别的勇气。可是有什么关系呢？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光滑身躯，连掩饰都不必。 　　水灵，再吻我一次，好不好？你凑近的脸，泪也愈发清晰。没有手，拂不去你的泪，那么，吻上你的泪。请你记得这个刹那，一定会记得，是吗？唯一被我吻过的人，唯一为我流泪的人，终于要成为记忆。 　　深深的，悲伤海底。你走后，我的世界，是孤独汪洋。

　　　　　　　　　　　　　　　　2003.5.30 23:45

所以我现在也不喜欢这个了。不过听从你的意见把过去的文都搬上来而已。权当纪念走过的历程。

我们轻松地说出“过程”两字时，常处于两种状态。

一是过了足够的时间，可以真正不在意了，笑谈云淡风清。

二是悲伤还在心底，但是面子上硬撑。（你以为我疼吗？偏不让你看到。）

不过和此文无关。呵呵，本文纯属虚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