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位母亲,她最引以为傲,最能让她感到幸福的,就是她的儿女长大成人,为此,她会为他们做出一切。而这一切,都是让她感到无比幸福的事情。
一、
我是一根针,铁打的缝衣针,细而小,针鼻儿小,针尖锐,最适合逢衣服这种细致的工作。
这不?女主人又把我拿出来了。
女主人已经很老了,原本白而纤细的玉指,现已粗糙了许多。她现在变得双眼迷离,线头探了几次,都没穿过针孔。
我不由得着急。
台上的蜡烛烧剩小小一截,女主人这么晚了,还在缝衣服,想必是很急很急的事。
女主人突然笑了——线头穿过了针孔。
二、
夜深,我躺在床塌上,想着明天就要离开家乡,心中便久久不能平静。
隔壁房里,突然传出“哎呀”的一声轻叹。都这么晚了,母亲还没有睡吗?
我不由得起身,从门缝看过去:
摇摆不定的烛火,照亮了室中小小一方,母亲捧着我的衣服,正一针一线地缝着。
忽明忽暗的烛光,映在母亲布满沧桑的脸上,我欲说些什么,却在咽口水的同时,把那句话咽了回去。
转身。我一夜未眠。
三、
线,在针的引导下细细地穿梭。
针,有点锈,但宝“刀”未老。
只是,时过境迁,再次捏起针,我只觉力不从心。不行,还是要先缝好这衣服……
儿子明天就要出远门,也许不会再回来。但,就让他去吧!有这么一个儿子,我已觉得无比自豪,无比幸福。
咬断线,折好衣服,我推开儿子的房门,把衣服轻轻放在他的床头,又蹑手蹑脚地回房。
烛,已熄。烛泪尤温。
*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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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搞结局:
次日——
“妈妈。”
“啊呀呀!你还没出门吗?”
“当然……”
“为什么?快点啊!不然就晚了哦~”
“可是,您把我的衣服的袖口都缝上了也~这叫我怎么穿啊!”
“……对不起啊……妈妈老花了……所以……”
“……”